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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普京回应语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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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烈火

第八章 巧施离间计

文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下了一天一夜,鹅毛般的雪片,落到了房顶上,树杈上,柴草垛上,像给它们披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一场“呜呜‘嘶叫的北风刮过来,天地间好像要冻到一块了。天晴了,太阳出来了, 太阳光下的雪开始融化了,接着被寒风一刮,又冻成了一层冰,家家户户的房檐下,倒挂着一串串冰凌锥。

一大早,刘家庙村子的大街上,厚厚的积雪上,印下了一串脚印,脚印从村西头沿着街往东走,来到东坑沿上又往南拐,没几步,拐进了文广的药铺里。

这是金多他爹踩的脚印。

文广还没有起床,屋门紧紧闭着,他听到有人轻轻敲门,认为是起早买药的人,急忙穿上衣服开了门。一步跨进来的是金多他爹,由于天气太冷,金多他爹走了这么一大段路,棉衣上全让雾气打湿后又结了一层薄冰,眉毛,胡子也变成了白的。文广赶忙让金多他爹进屋。门一打开,一股冷风“嗖”一下子也跟了进来,屋里仅有的一点暖和气一下子全被赶跑了。 

文广见金多他爹冻成这样子,赶忙抱来一堆木材,又从床底下翻出来一个火镰,“嚓嚓”几下子,火盆点着了,红红的火焰往上忽闪着火苗。两人围坐在火盆旁边取暖,屋里渐渐暖和了,金多他爹的胡子,眉毛上的霜雪开始融化了,不大一会儿,水就顺着脸滴到了地上。

文广心里明白金多他爹一大早来这里,一定是有事,瞅了瞅院子里没有人,就说:“大爷,金多那里好吗?”金多他爹望一眼院子里,悄声说:“金多昨晚上借故来看我,请了一会假回来了,说老驴头和**龟为了金花的事闹翻脸了,老驴头到郭建德哪里去告状,说**龟私通八路,郭建德听了大怒,当时就派人把**龟抓到了李家营。按照郭建德的脾气,不送他到断头铡才怪呢。后来,不知道咋回事,郭建德不光没铡**龟的头,还为他摆宴席接风呢。金多得到这个消息,让我马上告诉你。反正不管怎么说,老驴头和**龟两人是闹翻脸了。”

待到金多他爹说完,文广就到厨房里收拾锅碗,打算让 金多他爹在这里一块吃饭。金多他爹说:“不了,家里的牲口还没喂。“文广说:”吃饭再走吧!天这样冷,一人回去还要做饭, 吃了饭走不迟。“金多他爹坚持要走,文广留不住他,只好让他回去了。

金多他爹走了,文广见天才亮不久,再加上这场大雪,人们都闷在家里不出门,街上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不是火烧火燎的病,一般没人来药铺里。他就关上了房门,下到地窖里,来到了夹壁墙来找汉如他们。

汉如和汉军早就醒了,他俩从金多他爹一进门就知道了,在夹壁墙里听金多他爹说话,说的内容虽然听不十分清楚,也能隐隐约约听出个大致意思。等到文广送金多他爹走后,两个人就开始讨论**龟和老驴头二人闹矛盾的事。

汉如说:”老驴头和**龟闹翻脸了,对我们说是一件好事,这两个人都是 死心塌地的汉奸。**龟虽然表面上见了乡亲一片热情,但这人心里黑着呢,骨子里是日本人的一条狗。老驴头就更不用说了,它在关外当胡子期间心狠手辣,一肚子坏水。“

汉军说:”这两条恶狗相斗,只是恶狗之间争权夺利的斗争,他和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势不两立,不过,这时候也是我们正好利用的一种机会,我们在中间砸进去一把楔子,使这两条狗互相咬,矛盾更加激烈。“

正说到这里,文广进来了,一进门就笑笑嘻嘻的说:”好消息,好消息。“汉如和汉军相视一笑,文广说:”你俩笑个啥?“汉如说:”看把你姿的,说说你那艳遇好消息吧!”文广瞪大了眼睛:“怎么,你们都知道了!”汉军笑着说:“还不是**龟和老驴头二人为争夺金花发生了内斗吗。**龟差一点让郭建德把头铡下来。“

文广“哼哼”两声,:“这墙也太不隔音了,明儿我设法把这墙缝抹一抹。”汉如说:“文广呀,你来了正好,这地上到处是雪,拿药的人来不这么早,你去把汉书找来,咱们几个商量商量,老驴头和**龟闹矛盾的事,看咱们怎样去利用这事,在中间砸一个楔子,再浇上点油,让他们烧起大火。”文广说:“光找汉书吗?王元子他们几个找不找呢?”汉军说,大白天的找的人多了让人看见引起怀疑,你就找汉书一人就行了,不过,来的时候不要让人看见了就行,“

文广刚想走,汉如又把他喊住说:”地窖周围的雪要打扫干净,以免留下了脚印。“文光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汉书来了。汉书本来打算去王奉卖一趟枣,枣都装上了车。早晨起来爬窗上一看,天上下雪了,他去街上转了一圈,看看路上雪有多厚。回到了家里就把枣从车上卸了下来。路上有半尺厚的雪,车子根本就没法子走。他打算在村子附近找点别的营生,刚准备动身,文广来找他了。路上文光就把老驴头和**龟闹矛盾的事说了一遍。

汉书来了,四个人开始讨论起来,汉如指着汉书说:“老大哥岁数大,走南闯北多,你出个主意,看看咱们怎么利用敌人内部的矛盾,来分化敌人,使他们狗咬狗,借此来打击敌人。”汉书摸着下巴,没吱声,显然他是在思考问题。汉书相来沉稳,考虑不成熟的问题不轻易开口。文广说:“既然这样,咱们就把老驴头拉过来,利用他来削弱敌人的力量?”汉如摇着头说:“你想想,像老驴头这样的人,凶狠歹毒,无恶不做,在关外当了这么多年胡子,啥事没干过,生活上糜烂透顶,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连他小娘都能勾搭,能改造过来吗!即使他在低潮的时候暂时来到了我们这边,他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们干。一但时机成熟,他还会反水。况且,我们的活动目前还不能公开,现在的形式不利于我们公开活动。在这种形势下,一但拉他过来,我们的秘密就会全暴露了。”文光听到这里,认识到刚才自己的思考太肤浅,太简单。

‘还有别的办法吗?“汉军插话说:”办法是有,这就要靠我们去想,最终肯定会想出办法。“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半天。一时也没拿出好的办法。

这时,汉书说话了:“你们几个看过【三国演义】吗?”三人齐声说:“当然看过。”关张赵马黄,五虎上将。“”还有谁?“”还有曹操,刘备。”“还有谁呀?”当然还有诸葛亮了。““汉书说:”我就说的诸葛亮空城计,是不是用的计谋。”“汉如,汉军,文广一起笑了:”我们也要学习诸葛亮,用计谋分化敌人?“汉书说:”对,对了,我就是这样想的,不过这个计谋一但实施,我们几个人都不能出场,如果我们几个一出场就会露馅,把戏演砸了。这个事等天晴了,雪都融化了,我去一趟王奉,让李东协助办理,准成。“汉如说:”老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把你这计谋说一说,省的憋的我们睡不好觉。“汉书往墙角靠了靠,搬了一块砖垫屁股底下,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几个人听了,都说:”好计谋,好计谋!就这样干!“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白皑皑的雪被阳光一照,空气暖融融的,雪开始融化了。接着北风转成了南风,江南暖融融的空气吹了过来,树枝上融化的雪,水珠顺着树身子往下流,一阵小风吹来,树枝开始左右摇晃,”轰隆“一声,大雪快就掉到了地面上。屋顶上朝阳的一面,雪都快融化完了,屋檐上的水”滴答滴答“往下滴,。融化了的水,汇集成一条涓涓小流,朝东坑流去。

老驴头这几天没出门,他把自己关在了屋里,反复思考着眼前的事。**龟被抓走了,不但没有被铡头,为啥又放了回来。还是照老样子当他的保长。难道私通八路不是死罪吗?还是自己对郭建德说的话有破绽,郭建德不相信?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想去找金花,让金花到**龟哪里打探打探,转念又一想,又觉得不妥:金花这个女人脚踏两只船,她能听自己的话吗?弄不好让她打探不成还会出卖了自己。让**龟从金花嘴里探出自己的意图。他非常了解**龟,这人从小心计就大,阴险毒辣,一旦得罪了他,打击报复不过夜。老驴头清楚的记得,那一年,**龟和王元子他爹为了一点小事争吵了几句,,晚上王元子家里就失了火,王元子他爹生生被烧死。出殡这天,**龟搀着王元子他娘嚎啕大哭,并亲自送到了坟上。那时,王元子还小,看不出这些事的因由。想到这里,老驴头脊梁上”嗖嗖“的发冷,他怕**龟真的下了手,虽然两个人是一父两母的兄弟,**龟的阴险,六亲不认,老驴头是深有体会的。

夜已经很深了,老驴头翻来覆去睡不着。

起风了,风刮的越来越大,狂风卷起了院子里**秸垛,发出一阵一阵的”哗啦哗啦“的响声,树梢子在空中乱飞乱舞,”咣当“一声,老驴头的屋门被踹开了,老驴头心里一惊,立即从炕上爬起来,翻身就去拿衣服。这时,几只大手一下将他按在炕上。他正想喊人,一张嘴一只臭袜子被塞到了嘴里。屋里油灯亮了,灯芯又长又大,照的屋里雪亮。老驴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三个人,手里举着明晃晃的刀,在他脖子上抹过来抹过去。

到了这个分子上,老驴头算是吓坏了,哀求说:”你们要多少钱,我给,只要不伤我的命就行!“

其中一个年级稍大一点的人说:”我们不要钱,要的就是你的命!“老驴头一听说话这人不是本地口音,吓得缩成一个团,浑身哆嗦着说:”老大。。老。。大,咱们一没有仇,二没有怨,你为啥要这样的对我?“那人冷笑一声:”谁说我们没有冤仇,你去告我们二龟爷爷私通八路,就是我们的冤,我们的仇。“老驴头毕竟当过胡子,经得多见得广,时至今日,他反而平静了许多。当他听到说**龟二字,立即想到了这是**龟来报复的,想到这里,他反而沉住气了:”兄弟,先让我穿上衣服好吗,死也要死个囫囵的人呀。“

他这一招是在当胡子的时候学会的,这是有意试探对方的意图,如果对方有意害他的命,就不会让他穿衣服,一刀就会结果了他。如果让他穿衣服,可能不会害他性命。那个人说:”好吧,穿衣服吧!”只这一句话,老驴头心里有了底,他慢悠悠的穿着衣服,瞅着空隙打算往外跑。那三个人看出了他的心思,待他把衣服穿好了,一条绳子就把他来了个五花大绑,按倒抗旮旯里了。

 

老驴头还想哀求,突然听见院子里有人喊:“有人来抢劫了!,”这一声喊不打紧,那三个人吓坏了,年龄大一些的人说:“快走吧!来人了。”:”另一个说,不把老驴头杀了,二龟爷爷怪罪下来怎么办?“别管这么多了,走晚了,咱三个谁也跑不了。”说着三个人扔下老驴头撒腿从屋里跑出去,一会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天亮了。街上有了人走动的声音,老驴头被困在抗旮旯里一夜了,冻得浑身发抖,此时, 他听到外边有人,他就想喊人,无奈嘴里塞着臭袜子,怎么也喊不出声音来,他想站起来,手脚都被捆绑在一起,他又不能动弹。他就试着往门口打滚。这一动不要紧,身上的凉气全赶跑了,头上都冒出了汗。正在他苦苦挣扎的时候,屋门“吱扭一声被人推开了。老驴头抬起眼睛一看,是**龟。**龟站在了他面前,老驴头不见他还好,一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是,他又不敢发作,只好把头扭过去闭着眼不吱声。

。**龟惊讶的问他:”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人给捆了,?“说着就弯腰为老驴头松绑。要是在平常,老驴头使出他那股驴劲,死活也不会让**龟给松绑。可是,今天不行,他被捆了一夜,这一夜冷不说,就是把手脚都捆麻木了,就够他受得了。。。**龟给他松了绑,问:”怎么回事?“老驴头把头一扭,愤愤地说:”这还用问我!“**龟看他那样子,也不敢多问,就岔开话说:”李家营子来人了,要咱村三天之内筹集五百斤白面,五百斤肉,送到东昌府。”

老驴头用手摸摸他那被捆绑痛的手,没好气的说:“你就筹集呗,还用和我说!”**龟说:“你是副保长,这业务的事是你的职责。再说,开会时,郭团长亲自点你的名字,说你能干。”**龟有意把这事说成是郭建德点名,让老驴头干的。老驴头也是一个顺毛驴,一听是郭建德点他的名去干,也不问是真是假了,就这几句话,老驴头心里的酸甜苦辣全涌了上来。他不愿意看**龟的脸,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家的弟兄,也不是自己的上司,是雇人绑架他的仇人。可是面前的这个仇人也不能得罪,人在房檐下,哪能不低头。想到这里,他就说:“好吧,既然你能看得起我,我就去办!”

老驴头为什么一口答应下来了,他有自己的打算。他有喜也有忧,喜的是:他这一筹粮肉,在村里又威风一阵子,带着人这家催粮,到那家催粮,谁家如果不拿粮不拿肉,那就是对我老驴头的不敬,在这个村里,恐怕还没有这样的人家。

但是,费了天大的劲把粮肉弄完了,这功劳还是你**龟的,我老驴头在郭建德那里算个啥,在大日本皇军那里算个啥。。再说,你**龟心狠手辣,暗地里派人来绑我,抓我,我老驴头做过的船,走过的路也不少,今晚上就差一点死在你手里,这样子下去我看早晚要死在他这里。老驴头越想越烦心,越想越害怕,不行,不除掉**龟我以后没有好日子过。这次,如果我很快的把粮肉办好,皇军和郭建德准给**龟计上一功劳,,咵**龟有能力,能干。这样子一咵,他这保长还不长期干下去,我老驴头哪有出头之日啊!说不定哪天就毁在他手里。不行,这次催粮弄肉我要慢一些,在这里面做做手脚,让皇军和郭建德对**龟有疑心。有了疑心,自己再告他一状,只要皇军不信任他了,说不定郭建德一发急,就把他的头给铡了下来,嘿!到了那个时候,这保长还不是自己的!想到了这里,老驴头心里有了主意。

经过几天的这家吆喝,那家子辱骂,粮和肉都弄齐了。准备明天一早就送李家营。

装粮装肉的车就停在老驴头院子里。

大年三十,在外边讨饭的,打工的都回家过年了。太阳刚从东边冒出头,大地上便铺满了霞光,天上一点云都没有,真是**蓝天。鸟儿早早就在树林间蹦来蹦去,,欢快的鸣唱着。前几天的一场雪,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已经开始融化了,只剩下背阴的地方,还堆积着白皑皑的残雪。阳光一出来空气暖融融的,残雪也开始融化了。

过年了,村子里偶尔响起一两声鞭炮声,还有人在街上甩起了牛鞭,“啪,啪,啪”一阵接着一阵的响,,在小小的村子上空回荡。穷人们就是用这一种方式来迎接新年。

正午时分,官道上突然响起一阵子“突,突,突的响声,一辆三轮机动车屁股上冒着黑烟,响着震耳的轰鸣,下了官道,直接开进了刘家庙村公所。当车子还没有停稳,就从上面跳下来几个身穿军服的人,其中一个矮胖子身穿一身鬼子黄泥衣服,一跳下车,嘴里叽哩哇啦乱叫,指挥着五个穿黑色汉奸服装的人,往**龟家里冲。这时,**龟一家人正在屋里欢欢快快的吃过年饭,大门从里面插着。几个人推了几次都没有推开,鬼子不耐烦了,从车上拿了一条**就砸,。没砸几下子,大门就被砸开了,鬼子汉奸 一窝蜂的冲到**龟面前,不容分说,鬼子举起枪托子,照着**龟腰上就是几下子,砸的**龟咧着嘴“爹呀,娘呀凄惨怪叫了几声,倒到了地上,汉奸们一起围上来,又是一阵子拳打脚踢。**龟媳妇看见这帮人凶狠的打**龟,从里间屋冲出来,扯住鬼子的黄呢子大衣大哭着说:”你打人?你为啥打人!我要去郭团长哪里告你!“鬼子两只眼睛瞪得滴流圆,咧开一嘴黄牙:”八格牙路!八格牙路!飞起一脚将**龟媳妇踢出去好几步远,倒到了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了,嘴里哼哼着吐白沫。**龟家里其他人远远看着,谁也不敢向前。**龟扒在地上,嘴里光“哼哼”,鼻子里的血一滴一滴流到了地上,用手一摸啦,整个脸都让血水染红了。

鬼子汉奸又冲到屋里,将年饭一抢而光,一个大个子汉奸还从床底下翻出一摞 压岁红包,顺手塞到了怀里。折腾了一大阵子,几个汉奸架起了**龟出了门,往三轮机动车上一扔,跳上了车。“突突,突突,一阵轰鸣,屁股上冒着黑烟,朝李家营飞奔而去。

不大一会儿,机动三轮车就来到了李家营,车子并没有开往郭建德的团部,而是绕过郭建德的团部,又钻进了王家胡同,,从王家胡同另一头出来,开到了老榆树下停了下来。一个汉奸从车上跳了下来,一直跑进了李家营大药行。不大一会儿,从大药行里走出来一个身穿长袍的人,这人长得矮矮墩墩,白白胖胖,鼻子下边留着一撮小胡子,金丝眼镜后面一双黄鼠狼一样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他就是李家营药行里的田中三郎。他名义上在李家营开药行,实际上是鬼子设在李家营的情报组长。药行后院就住着一个特务机构,一共五个人。他们的任务就是收集这一带八路军的活动情况和来监视郭建德的行动。

田中三郎走到机动三轮车跟前,看了一眼趴在车厢里的**龟,。**龟由于挨了打,脑子里迷迷糊糊,眼睛也模糊糊的,再加上机动车的一路颠簸,早把他折腾的浑身散了架,躺在车里痛的光”哼哼“。

田中三郎一摆手,车子又发动起来了,屁股后边冒着黑烟转过了老榆树,从药行后门 开进了院子里。

药行后面有一排平房,只从屋子外表看去,和其他房子没有啥区别:青砖砌成的墙,木头门窗,门外挂着竹帘子。五个鬼子住在最里面的一间屋里,中间一间是接待人的客房,靠西面三间是通间房。没有窗子,只有一个出入门。别看只有一个出入门,却安装着两道屋门。里面是一道木门,外面是一道铁灵子门。看起来威严,阴森,人如果一脚踏进了门,就会吓出一身冷汗。**龟被几个人从车上抬下来往这屋里一推。这时的**龟也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四下里看了一看,这个地方是这样的陌生,,这里从来没有来过呀,这是什么地方?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问大个子汉奸:”这是啥地方,为啥要抓我?“大个子汉奸没好气的说:”问我?不如问你自己!,少说废话,说着就往屋的深处推他。这时候,**龟见其它几个汉奸都走开了,赶忙从腰里掏出一沓钱送到大个子面前:“兄弟小意思,收下吧!”大个子汉奸收到了钱,口气缓和了一些说:“保长啊,你咋这样糊涂,这地方是日本人的情报处所在地,你进的这个屋就是情报处的监视室。”**龟又问:“我没犯法,为啥要抓我?”大个子汉奸往门外瞅了瞅,轻声说:“你不是没犯法。你犯了日本人的大法了,这法犯得厉害呀!连郭团长都说了不算了,皇军来审你,等着吧。**龟听了,头一下懵了。转念一想,我没有干过对不起皇军的事呀,只要脚跟正,不怕鞋歪歪。我要找皇军谈一谈。正想着,刚才那个鬼子从东边屋里出来了,不等**龟说话,一把将**龟推进了铁门里头,”咣当“一声响,一把大锁就把门锁上了。

**龟被推进了屋里,一下子就被什么东西拌到了,他趴在地上四下里看一眼,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摸摸地上铺着一层湿漉漉的柴草,柴草里散发着一股恶臭味。**龟咋能受过这样的罪,头都胀大了,恶心的光想吐,肚子里翻江倒海一样的翻滚,他几次都要吐出来。突然,墙角里一阵子骚味扑鼻而来,,这一次,**龟实在也憋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这一声”哇“不当紧,脚下突然传出来一声恶骂:”妈的屁,没长眼啊,往哪吐?“原来地上还躺着一个人,他这一口正好涂在那人的脸上。**龟哪能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没好气的说”你拉屎也不找个地方,张口骂人,看我怎样收拾你!“话音还没有落地,”啪啪“脸上早挨了两个耳光。**龟赶紧用手去捂被打痛的脸。那人说,再张狂,还揍你。”**龟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刘家庙耍威风的地方。猛虎下山被犬欺,人应该大的时候,一定要大,该小的时候,一定要小,想到这里,他接着用很和缓的口气说:“二哥,对不起了,我错了,是我一进来受不了这里的臭气,实在憋不住了”那人说:“这话还差不多,进来就是兄弟。”

**龟正想打听这里的事,就顺口说:“刘家庙的人也不知道犯啥法了,?”“呵呵”不知道犯什么法就被抓来了,傻瓜!哪像我,没饭吃饿极了,从鬼子手里夺了一口饭吃,哈哈,就犯法了!“

**龟说:”这屋里关着几个人?“你眼睛瞎呀!自己不会看!”**龟说:“这屋里实在太黑了,啥也看不见。”那人说:“今天就关着咱俩,前天关着四个,哈哈,那三个昨夜里鬼子把他们送阎王爷哪儿了。你今儿来,赶明儿正好是大年初一,咱俩一道去见阎王爷去吧!哈哈!”那个人说着又是一阵狂笑,只笑的**龟浑身起鸡皮疙瘩,头发都直立起来了,浑身冷汗直往外冒。正在这时候,“咣当”一声响,铁门被打开了。他被鬼子带到了另一个房间去了。

这个屋是鬼子情报处的审讯室,正冲着门口摆放着一把椅子,椅子前面是一张长条桌子。椅子上坐着田中三郎,田中三郎把在药行里穿的白大褂脱掉了,换了一身日本黄呢子军服。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穿黑衣服的汉奸翻译。这个汉奸就是那天晚上汉军负伤时捡洋捞的那个人。墙的两边挂着各种刑具。

**龟一进屋,一股冷气就从脚底升到了头顶上,好半天,他才打起了精神,抬起头一看,站在他面前的几个人一个都不认识,坐在椅子上的这个日本人看起来有点面熟,他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面。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木鸡一样的。沉默了一阵子,坐在椅子上的鬼子叽哩哇啦一阵子,**龟一句也听不懂,但他从鬼子的表情上来看,是在问他什么事。这时。黑衣翻译说话了:“皇军问你:”都是和哪里的八路有联系,你姓什么,叫什么?“**龟听了翻译的话,反而镇静了许多,他摆着手说:”皇军大人,我对皇军可是忠心耿耿啊,绝没有私通八路这回事。“那翻译官又把话翻译给田中三郎。田中三郎听了”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扭过头冲着翻译官又是一阵子叽哩哇啦。翻译官又说:”皇军说了,你胡说,这里有你私通八路的证据,不说实话,就把你的头铡下来。“**龟赶忙说;“皇军大人,我**龟一心效忠皇军,绝不敢说半句瞎话。我如果说了瞎话,我的头立即让你们铡下来,当球踢·。田中三郎的眼珠子往上一翻,通过翻译官说:”你真的没有私通八路。我问你,你为皇军弄的粮食为什么是发了霉的,肉为什么都是腐烂的臭肉。你不私通八路,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原来,老驴头为了报复**龟,把好粮食和好肉掉了包,换了一些发了霉的粮食和腐烂的肉送到了东昌府鬼子那里,目的是让**龟在日本人面前没法子交代。老驴头听了这话,马上解释说:”粮食和肉不是我弄得,是老驴头弄得,不关我事。“翻译官插话说:”你是保长,你应该负责任。**龟还想说什么,田中三郎喷怒的站了起来,大喊:“来人呀,给我狠狠的打。”话音刚落,门外进来两个日本兵,手里拿着木棍,不由分说,将**龟按倒在地上就是一顿棍子。然后又把他的手指头平放在木板上,上面压上棍子,两个鬼子一人一头用力往下压,只痛的**龟满头大汗,撕心裂肺的爹呀娘呀的叫:“唉呀,痛死我了,哎呀!饶命啊。”那田中三郎哈哈大笑:“说不说?不说还要使劲压。”**龟只顾喊痛,那里听到田中三郎的问话。田中三郎认为他还在耍硬骨头,把手一挥,两个鬼子用尽全身力气往下压,一使劲,**龟“哎呀‘一声,十个指头痛的好像都断了骨头。

田中三郎又问:”你和八路私通吗?“田中三郎通过翻译又补充说:”你再不承认,就把你的手指头全部压断。”**龟痛的实在受不了了,就跟着说:“我承认,我私通八路。“田中三郎”嘿嘿‘一笑,你早承认了,还能受这种苦!“说着就把一张白纸,一支笔递到了**龟面前:”你把八路的名字都写一写,你们刘家庙都有哪些八路,都写出来。

**龟提着笔,半天没有写出来,他又不认识八路,能写谁呀?一抬头田中三郎阴森森的眼光就像两把刀子狠狠的刺着他,他想,看来今天不写出八路的名字,这一劫是躲不过了,他一狠心,就乱编乱造把刘家庙一些乡亲的名字写上了。田中三郎看了,把手一挥,两个鬼子又把他推到了原来那一个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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